《永遠的院子》我唯一劃下線的一句便是
我的人生不會因為我看不見就陷入黑暗,人自己就能發出光芒。
《永遠的院子》比起我讀《獅子的點心》(延伸閱讀|獅子的點心|臨終前安寧圓滿謝世)更令我感到沉重、心碎!不過可以預告《永遠的院子》是本先苦後甘的故事,雖然初始令人相當不捨,令人潸淚,尤其前不久才爆發新聞媒體報導臺北市去年就發生了保姆虐童致死。
我其實覺得小川糸在處理故事時,都有一些議題可以讓我們去思考,就像《獅子的點心》也有關於臨終安養的議題適合我們思考,也許不見得是安樂死,但或許能擁有安樂終,《永遠的院子》則有未婚生子、單親媽媽的生活困境,對幼兒不當餵藥(幼兒園不久前不也才發生過?)、家暴、遺棄、虐兒、教養、親情、社工或義工與受扶助人的交往界限等等。
《永遠的院子》中自有記憶以來就失明的永遠,一直在一棟屋子裡足不出戶,母親細心照料著,除了十歲生日那天,母親抱著她去拍了張合照,此外她都沒有和外界接觸,但在社會上要能擁有不虞匱乏的生活,應付日常所需,就必須有經濟來源,永遠的媽媽,只好外出工作,而永遠的日常也因為媽媽外出工作賺錢起了變化,作為媽媽的能想到的只是確保外出期間,小孩是睡著的,所以將安眠藥餵給永遠,我那時候一看到餵「睡美人藥」給永遠時,就深覺不安,這很「母湯」(台語)啊!果不其然,之後就必須愈餵愈多、愈餵愈多。
外出工作、回來疲累不堪,還得照顧失明的女兒,漸漸地,在她無暇顧及時,永遠只能自己找東西吃,看不見,當然會弄得更需要收拾,內外交迫又無法有紓解壓力的管道,開始家暴永遠。
最後,一走了之,將永遠留在那棟屋子裡自生自滅。
永遠依靠著過去母親唸書給她聽的故事當作進食消化,精神食糧在人極度饑餓時也適時餵養了永遠,當然,光靠精神食糧也是不夠的,她翻找出所有能吃的,也吃了不能吃的。
有一天,她和寵物吻別,然後踏出家門,走沒有幾步就倒了。
踏出的一步,就是重生的第一步。
永遠一開始是收容在兒童之家,因為她長期營養不良,過於瘦小被誤以為是兒童,新聞報導後,生母自首才知道她實際年齡,但她還是留置在兒童之家一年才遷出換地方收容,靠著社會福利制度,她不需餐風露宿,飲食生活也受到了一定的照顧,生活技能也逐漸學習自理,義務律師幫她取得了原居住屋的所有權,社工和義工們也幫她在屋子建置了無障礙設施。
之後她申請了導盲犬Joy,有Joy平常為她外出時導盲和日常生活陪伴,她的生活簡直就像開展了新的篇章般,光亮閃耀,也談了戀愛,和帶她去動物園的一位義工很快有個閃電戀情,也閃電結束,戀情讓她體驗到未有的體驗,她並沒有為失戀悲傷很久,而是很理性地剖析了這段戀情。
三十歲的時候,永遠重返了照相館,知道了她和媽媽的合照照片,漂亮的母女倆笑得開懷,儘管她拍之前還嚎啕大哭,三十歲和她一起合照的是與她相依相伴的導盲犬JOY。
最後,永遠從小時候星期三的送貨叔叔那裡收到一封信,是媽媽在小時候唸給她的詩,也是她祖父的詩。
我相信,她母親以忍冬香氣迴繞的告別,讓母女倆又在一起了,或許,這也是一種形式上的團圓。
《永遠的院子》とわの庭 書籍資料
- 作者:小川 糸
- 譯者:陳令嫻
- 出版:遠流出版
- 版次:2022年4月1日
- ISBN:978957329509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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