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當呼吸化為空氣》絕對之前就讀過,甚至我還有原文電子書When Breath Becomes Air,往昔也許感受不大,讀是讀過,而今再讀,經歷過許多事,感受自是不同。
刻意在完讀後停段時間,這段時間當然也雜看了許多書,若要我說此時此刻什麼最重要?無非就是家人和時間。
神經外科醫生保羅是否會後悔他在尚未治癒前,感覺好一點就回到忙碌高壓的外科工作崗位上?我們不得而知,但我相信沒有後悔過,因為臨終,就不會再浪費時間去後悔什麼。
我當然也覺得保羅醫生當初如果不急著回去工作,對他會是比較好,最起碼應該也不會催命索來得又急又猛,至少生命存活期能多些時日,不過,真的難以對其置喙,畢竟選擇都有代價。
癌症不可能毫無症狀,只是一旦症狀出現,很多時候都是要你命的時候了。
保羅醫生的症狀裡,在我前幾個月病得不輕時,只有體重下降一項沒有,雖說不是完全沒有體重下降,只是沒降到那麼誇張,看似都還在合理範圍。
有些夜裡,我醒來發現床單全濕,被汗水浸透。體重又開始下降,現在速度更快,從八十公斤掉到六十五公斤。咳嗽症狀出現,一直好不了。沒什麼好懷疑的了。
《當呼吸化為空氣》讀的時候,身體已經好了很多,至少多方面都緩和不少,咳嗽症狀也有轉好,只是不久前的折磨歷歷在目,那段時間不只是汗流得多,就連就寢都是考驗,好一段漫漫長夜,只能用坐臥方式勉強入眠,身心俱疲,蒙天見猶憐,一天一天好轉。
「任何東西都有可能,也許是細菌感染,做了手術我們才知道是什麼。」
想起那個時候門診醫生也是跟我說要住院開刀才能知道,聽聞當時表情應該有點抗拒,結果就直接被轉急診,由急診醫師接手處理,心下更是愴惶。
那段時間想過很多可能的組合,其中一項就是不得不實際面對「死亡」,說起來,「死亡」幾年前在染疫確診時,我就接受過了,心理上接受過自己可能走不出檢疫旅館的可能,急診到住院這段期間,我又再接受一次死亡的可能,畢竟,這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,每天,生死都在發生。
情況要多嚴重,你才能接受死亡是更好的選擇。
也許很多人覺得一場病,直接想到「死亡」,未免想得太早或想太多,但我不認為,我是覺得在醫療過程裡,你並不知道你會遇到什麼緊急狀況,會突然就走了,也很可能麻醉就醒不過來了啊!趁早接受隨時都有可能辭世,將該交待的話都說一說,真的沒什麼不好。
重病不僅改變生命,更是粉碎人生。
所有人在某個時刻都得面對這些問題,去思索生命、死亡與人生的意義。
即使心中了然我終將一死,沒死以前我還是活著的。
花時間思考將來根本沒啥大用,還不如把每一天過好就可以了。
只要我們還在呼吸的當下,就將這一刻過好,在死之前,都活出亮亮燦燦的生命,為你這一生。
《放下一點點也可以,不執著的活法》 書籍資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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