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透明的螺旋》,好搭時下政治話題,螺旋指的就是DNA雙股螺旋長鏈,臺灣政壇也有人認為臺北市市長候選人蔣萬安應該要與蔣家後代驗DNA以證明確出蔣家血緣(因為該候選人還沒有驗,所以也不確知對方該姓什麼?),當然也有人會覺得是不是蔣家血緣都無所謂,但如果明知不是蔣家血緣而硬是要姓蔣,三不五時就蹭一下蔣經國前總統,這難道真的毫無問題嗎?既然要蹭,為何不驗明清楚再來?當年臺北市用一個會議定案就讓姓氏可以沒有確切證據就得以更改,真的沒有任何瑕疵嗎?《透明的螺旋》,也有明知不是血緣關係而將錯就錯的情結,因而我拿到書後不免就想這未免太剛好了吧!太應時勢了啦!怎麼這時候恰恰遇上也是和祖孫關係、驗DNA相關的小說。
案情當然不會直接從祖孫認親開展,這樣就不懸疑了,而且也不著迷,而命案,無論是自殺、他殺,總有隱情、總有故事,為何要自殺?因為什麼事情而導致一場他殺命案,殺人犯的行兇動機為何?
人際關係有一種說法是六度分隔理論,也就是兩個完全陌生不認識的人,只要透過六個人,就可以找出彼此的關係,在《透明的螺旋》裡,萬萬想不到,命案、偵辦、離鄉背井、未婚懷孕、棄養、血緣的牽扯能糾結在一起,而DNA的雙股螺旋似乎有隱含著《透明的螺旋》裡兩條不同血緣關係的脈絡,一條來自於根岸秀美之女、一條則來自經常協助偵辦警方命案的物理學家湯川學,而這兩條螺旋似地交織,為命案偵查的膠著層層推進。
未婚生女又遭逢經濟支柱意外,突如其來的驟變,頓使生存面臨了困窘,不得已,在未報戶口前將親生女棄養在孤兒院前,至少能活得下來吧,留個信物,將來相認也有依憑,但命運造弄人,若干年後,認信物以為找到外孫女也不是自己親外孫女,不知道嗎?沒感覺嗎?就算外孫女男友主張驗DNA,驗DNA足認有血緣關係就一定是嗎?驗DNA還是有可能造假,因為如係採通信郵件方式送檢體,恐怕有調包、偽造等情事,而一般親子血緣鑑定案,為確保鑑定證據之有效性,通常會要求當事人親赴鑑定機構接受採樣。
推理小說當然就是要錯綜複雜的線交織,才能抽絲剝繭,豁然開朗,棄養之後,當有能力了,想尋回親生子女自然是天性,為愛殺人,如果那個愛,也不是自己親生的呢?而又什麼時候知道不是自己親生的外孫女?
一生裡,我們都在選擇,選擇感情的對象,選擇相依的對象,人與人之間,即使原本陌生,也可以發展出具有相互羈絆的情感關係,一如千鶴子、島內園香與朝日奈奈,而人的際遇有時真的就很難說,島內園香遇上會施暴的渣男,屢屢被打,想離開又離不開,怕離開會被殺死,如果是妳遇到會如何抉擇?也許會說申請保護令,可是申請保護令就安全了嗎?
死亡,可以結束很多事,也能從死亡抽絲挖掘出更多的事,其中深藏的隱線,總有難解的難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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