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暑節氣的正午開始閱讀,今年的大暑沒想像中的熱,用完墨魚麵後,喝著紅烏龍,靜靜閱讀唐納・霍爾的隨筆《死亡不是問題,衰老才是:美國桂冠詩人唐納.霍爾的八十後隨筆》。
大暑節氣那日在誠品黑卡會員專屬中心裡,我一看到書又換了一批,我沒多想,拿起這本沒那麼厚重的隨筆,唐納・霍爾是詩人,曾經一度遴選為桂冠詩人,不過我並沒有讀過唐納・霍爾的詩,第一次接觸唐納・霍爾的作品便是這本直率坦然的隨筆,感謝他開放的心、坦率的筆,為我今年的夏日帶來美好的閱讀時光。
再2年不到,臺灣就會邁入超高齡社會,意即臺灣有20%的人口是老人——超過65歲的老人——臺灣逐漸老,我們如何因應自己的即將老?!
「年四十,陰氣自半」是中醫對生理由壯轉衰的認知,事實上也和西醫的生理學不謀而合,因為年四十之後,我們的腎元細胞就會開始衰減,所以四十五歲之後就步入中高齡,很多人四十初頭就會開始感到身體體能已不如以往。
我感覺到圈子不斷縮小,遲暮是一場慶祝失去的典禮
衰老是必然的,圈子縮小更要坦然以對,能健康地活著才是至幸,而我們可以現在就先想想,我們賴以維(老)生活的需要是哪些?許多人還是會很活躍,如張忠謀,即使老,還承擔國家交付的重任,幾度為國代表出席APEC,國內也有中醫師李深浦年高八十幾還能滑雪自如,身強體健,齡老而不老。
相較於四十七歲或五十二歲早逝,衰老還是比較好
無論我們多警覺,無論我們自覺多瞭解會發生什麼事,老年依舊是難以預料的未知星際地帶。
那是一個外星世界,老人是另一種生命型態。
國美館警衛一句無禮的「飯飯好吃嗎?」,我相信詩人唐納・霍爾寫進隨筆裡,應該能引發許多人的感觸,也能讓我們記取尊重人,無論是不是老人,老人是老,但並沒有退化到我們需要像哄小孩一樣的口語「飯飯好吃嗎?」真的是很無禮。
詩人唐納・霍爾雖是在八十後才寫這些隨筆,這些隨筆全都是他生活的剪影,他坦率直白地提到吸食右旋安非他命、因酒駕而被吊銷駕照三個月、因酒駕而被逮捕蹲看守所,還有他的風流韻事,當然還有他對亡妻珍的深情。
體認到自己隨時會死,對我而言十分合理。
過了八十大關,生活變得很狹隘,不得不如此。
到了我這個年紀,我認為死亡是一種圓滿,即使有時慘澹淒涼,但相信大家都有同感:死亡的過程很惱人。
關於死亡這件事,我也很早就想了,也許將死之際我還是會害怕畏死?我不知道,但我還是認為如果我一旦知道自己將臨終,我應該會放棄積極治療吧!臺灣人壽命不短,但平均臨終前臥床8年,8年如果只是續一條命,我不知道有什麼意義?!
如果你有去過呼吸治療中心探望過靠呼吸器維生的家人朋友,你不會願意自己臨終前待在那個地方,只等嚥下最後一口氣,那空氣瀰漫著腐屍味,而自己一動也不能動,不確保自己是否還有意識,可是就算還有意識,會不會也是腦部還有活動,身體卻逐漸腐爛死去?!
有時不捨放手也是一種殘忍。
日前,我寄出了壽險主約五週年加保20%的申請,因為年滿二十的時候就給自己規劃了保險,那時沒什麼錢,所以主約就買的很少,之後再慢慢補,就算申請加保還要補繳好幾萬,我還是申請了,只因為那份壽險主約有失能保障,人一定要適時地想到人生的風險,為家人想,不要造成家人的沉重負擔,將自己打理好,才能無後顧之憂地享受人生。
我和唐納・霍爾一樣體能上的運動都不太在行,有可能會比他更早衰老也說不定,中年後就有感時光飛逝,老年將至,當二十年後,臺灣大概就是超超超高齡的老年社會了,觸目所及幾乎都是老年人,那時的我,我想我大概就是讀好書、吃好吃、睡好覺,可以把書房裡的幾百本書再讀過,還有這個閱讀時光網站可以讓我直抒閱讀讀後。
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也活到八十後?但從現在起,一定要好好過。
《死亡不是問題,衰老才是:美國桂冠詩人唐納.霍爾的八十後隨筆》Essays After Eighty 書籍資料
延伸閱讀:《間隙》跨年,但願餘生平路